【零凛】初次
summary：零凛成为恋人后印象最深的“第一次”。
*全糖
*已交往设定，有knights cb
00
“身为恋人的你们，提到“初次”会想到什么呢？”
01
朔间凛月摸了摸戴在自己左手上的那枚戒指，沉思了一会。
“初次的话，果然还是初吻吧。”
他仍然清楚的记着那一天，那是一个秋季中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一天。朔间凛月穿着棕褐色的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濑名泉在圣诞节送给Knights每个成员的手织围巾，一个人走在去训练室的路上。他的围巾上有只很可爱的棕色小熊，黑豆豆般圆圆的小眼睛看上去憨态可掬。小熊穿着一件写着“KUMA”的深蓝色毛衣，怀里还抱着一支小玫瑰。
他记得当时收到这份礼物时，月永雷欧特意跑过来看他拆袋子。当拿出那条围巾后，还收到了来自月永雷欧的赞叹，说着“凛月上面的是小熊哎，好可爱，不愧是濑名，手真巧。”。
朔间凛月小心翼翼的把柔软的围巾捧在手里，细细端详起那只小熊，不自觉勾起唇角，嘴上说着“看着有点点傻噢”，心里却暖得好像有一个大火炉盛着，暖得他晕晕乎乎。濑名泉恰好把最后一份礼物塞给朱樱司后走过来，听到他的话不假思索的在他头顶轻捶了一下，“就是以你为原型做的，傻也像你。”
朔间凛月假装被他一拳打到倒地似的躺在了地上，然后一把抱住了旁边的月永雷欧，嘴里说着，“小月，好痛啊，有人打我啊，哭哭。”
月永雷欧就笑着抱住他，哄小朋友一样，“濑名真是大坏蛋！凛月不哭不哭噢。”
濑名泉毫不意外的给两人一个大白眼，“真是，超～烦人。”
听到动静的末子带着刚定的一整个草莓蛋糕走了进来，脖子上已经戴上了濑名泉送的新围巾，朔间凛月眼尖地瞥到那条围巾上的小动物，一只在吃蛋糕的笑眯眯小猫咪，果然很像嘛。
“小月的围巾是什么图案？”
“哎，我的吗？是一只小狮子哦，还有乐谱和钢琴！”
“哎——真好，不知道小鸣的是什么样子。”
“也是一只猫，不过是拿着化妆镜臭美。”濑名泉默默出声，又立刻看向朱樱司，一副幕后大BOSS嘴脸，“司君，就算今天让你吃蛋糕也不要给我多吃，听到没有。”
“啊，司不会多吃的！濑名前辈请不要用这么horrible的眼神看着我！”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屏幕亮起，他恰好收到来自朔间零的两条信息，一条是固定且熟悉的开场——哭泣猫猫表情包，另一条则是朔间零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自己买好了他最爱的蛋糕之类的。
他快速点开拍照，对着刚收到的礼物来了一张，顺势发给了朔间零，也没回他那些废话，只是发了一个骄傲抬头的小猫表情。
看到对面秒回过来一张羡慕猫猫的表情，紧跟着装模作样的呜呜了两下，说着“被抢先了，吾辈的宝贝凛月收下了其他人的礼物。”，朔间凛月无意识的弯了嘴角，心里说了句“好傻”，然后收回了手机。
后面怎么了来着？
哦对，之后去找影片美伽的鸣上岚也回来了，他们五个人就坐在暖烘烘的被炉里交换了礼物，在闲聊和嬉笑中一起享用了草莓蛋糕和热乎乎的红茶。
仔细想想，那时候真好啊。
朔间零还没遇到那个缠人的后辈，自己也没因为那点可悲的嫉妒而有意躲着他。
而距离他躲着朔间零，已经一周了。
他们一周没见了。
刚开始，朔间零给他打了好多通电话，后来似乎是知道他不会接，便再也没打过，只是隔一天便会传来一条简讯，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凛月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可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就好像明知道朔间零只是客气对待那个后辈，可他还是心中泛起压不去的酸水。
“凛月。”
……
飘远的思绪被一声“凛月”拉回来，沉浸在回忆中的朔间凛月停下脚步，待看清眼前的人时，一时间内心有些五味杂陈。他下意识想张嘴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于是索性将脖子向围巾里埋了埋，用围巾把嘴挡住。他幼稚的想，干脆就装作太冷，围巾把嘴巴围住所以说不出话吧。
他这么想着，对方却先一步开了口。
朔间零看着朔间凛月像只小鸵鸟一样将自己缩起来，也不愿与他对视，心里有些酸涩，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凛月呀，今晚回家睡吧。”
朔间凛月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看到朔间零被后辈缠住还过分亲密而闹脾气的是自己，突然告诉朔间零自己要搬回星奏馆的也是自己，他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冷静下来再想想，似乎说什么都不占理，都显得他很幼稚，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朔间零。
可当他看到朔间零眼中掩饰不住的难过与苦涩，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仿佛被泥沙塞满的贝壳，他艰难吐出字眼，“我……”
“凛月要是不想看到吾辈，吾辈可以出去住。”朔间零顿了顿，半垂着眸子低声到，“不过要给吾辈一点时间收拾，最快也得后天了。”
朔间凛月看着那双和自己无二的红瞳，那里面分明就充斥着已经快要装不下的悲伤，可眼前的这个人却还是强迫自己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愤怒与心疼交错在一起，瞬间便没过了他的心脏与大脑，身体比思维快一步，他上前紧紧抓住了朔间零的手腕，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用着自以为最恶狠狠的语气，死死抓住朔间零有些微凉的手腕，“走了我就永远不要你了。”
朔间零感受着来自朔间凛月手心的温度，在原地愣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天太冷将他冻得反应有些慢，还是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他措手不及，硬是半天，他才小声问了一句，“凛月是在哭吗？”
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朔间凛月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像只呲牙装凶的小猫，红着眼凶巴巴地说，“才没哭，自大的混蛋兄长。”
他看着自家弟弟红了的眼眶，下意识伸出手替他擦掉了睫毛上还残留的泪滴，“是哥哥错了，别哭了凛月。”
仿佛说过了无数遍般流畅的道歉让朔间凛月心底又多了一分愧疚，你哪有什么错，他在心底想，嘴上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是你的错，都怪你。”
错的是我才对，我嫉妒着你身边每一个靠近的人。
朔间零也顺着他说，没有一点反驳，“嗯，是吾辈的错，对不起呀凛月，所以不要哭了。”
可无论是什么原因，你总是先一步向我低头。
朔间凛月想，他肯定是被朔间零惯坏了才成这样子的。但不可否认，他一点都不讨厌朔间零的“宠溺”和“娇惯”，他无时无刻都需要朔间零将这些爱都给他。他就像朔间零精心栽种的玫瑰花，需要不停汲取名为朔间零身上的养分，如此才得以肆意生长。
“晚上…会回家的。”朔间凛月将视线移开，不敢再去看朔间零的眼睛。
他习惯了朔间零给予的爱，而他已经不再满足他的给予了。他想要他全部的爱与视线。
于是他移开目光，不然他怕那不同于血缘间的爱意满溢出来，暴露在光下，被朔间零当场抓个正着。
他还没做好准备…
至少此时此刻还没有。
他悄悄拿余光观察着朔间零，在看到对方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时，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吾辈会乖乖在家等凛月的喏。”他听到朔间零如此说。
于是他脑袋一热给了乖巧的朔间零一个不可多得的抱抱，像是在安抚受伤小动物，然后飞快说了句，“我去训练了。”，而后像偷到鱼的猫飞快地跑开了。留下一个才反应过来的朔间零呆呆站在原地，凛月刚才似乎脸红了…
一路快步前行到训练室的朔间凛月做贼心虚地闪身进屋，把提早到训练室的濑名泉和被迫跟着早到的月永雷欧吓了一跳。
“凛月？怎么慌慌张张，后面是有宇宙人在追你吗？”月永雷欧凑上来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还耳朵微红的朔间凛月。
朔间凛月顺势懒懒地抱住他，“好累好冷哦小月——让我暖暖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由对比着方才拥抱朔间零的感觉。
果然还是不一样啊。
“休息好就快去换训练服。”濑名泉看着朔间凛月微红的耳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拿着手上的包进了储物间。
“小濑妈妈真凶呀～”凛月拉长音轻声到，然后成功得到了月永雷欧的连连赞同。
训练结束后，朔间凛月刚换好来时的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便听到朱樱司有些惊讶的声音，“朔间前辈？”
他抬头望过去，果然看到那个长得同自己几乎如出一辙的兄长从门口走了进来，对朱樱司挥了挥手。
不是说会在家等我吗？朔间凛月默默吐槽到，视线却一直跟着朔间零。
朔间零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从样子看一包是朔间凛月很爱的一家水果捞，另一包则是最近新开的大火店中新鲜出炉的纸杯蛋糕。
他将两个纸袋递给朱樱司，并嘱咐他分给其他人。朱樱司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自前辈的“慰问”，道了声谢便立刻分点心去了。
朔间零视线落在更衣室门口的朔间凛月身上，这次没有了“阻挡”，他径直走向朔间凛月。朔间凛月就站在那看着他走到面前，然后将手伸了出来，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凛月，一起回家吧？”
朔间零那对红眸太灼热了，朔间凛月有些不自在的微移开视线，下意识搪塞到，“我的那份呢？”
对面的男人依旧张着双臂，唇角因为这句话微微上扬，“当然准备了，在车上。”
朔间凛月余光瞥到他还未放下的手，抿了抿唇，不由想起上午那个温暖而令人贪恋的拥抱，脑中天人交战后，最后还是向前迈了两步，抱住了他。
鼻尖嗅到的是属于朔间零身上的熟悉气息，他将头下意识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晚上吃寿喜烧吧？”
“好，那我去定餐厅？”朔间零紧紧抱着他，声音轻而缓。
他在怀中摇了摇头，“不，在家吃。”
“那我们去买点材料？”
“嗯。”朔间凛月想，朔间零的怀抱果然不一样。
要是这个怀抱能一直属于他就好了。
……
两人一同去了附近的大型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回到家时已经快七点了。
屋子里暖烘烘的，脱掉外套换上拖鞋，朔间凛月便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处理食材。朔间零陪着他一起收拾，一个切菜一个洗菜，不一会便处理了满满一桌。
好不容易坐上桌吃到一半灯却忽然灭了，两人明显都愣住了，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朔间凛月这才想起上午收到的一条通知，说整栋公寓今晚检修要停电两小时。
“应该是检修，家里好像有蜡烛，我去找。”他夜视能力不错，摸到手机便先一步进了放蜡烛的储藏间。
奈何储藏间东西太多，他翻了好一会都没翻到，一只手拿手机照光也不方便，索性把手机放在了一旁，徒手翻找起来。朔间零见自家弟弟迟迟未出来，心下奇怪也跟着摸进了储物室。
却不想动作太轻，把专心摸蜡烛的朔间凛月吓了一跳，“你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出！”
小猫骂骂咧咧的转身，脚下却被架子上掉下来的书绊了一脚，来不及反应直愣愣就要摔下去。朔间零见状立刻冲过去，给他当了个不那么痛的人肉垫子。
兄弟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上，朔间凛月趴在朔间零胸前，回过神来听到的是对方加快的心跳。
他在黑暗中听到朔间零焦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没事吧？摔疼了吗？”
朔间凛月突然很想……
很想借着黑暗吻他一下。
他有些干涩地开口，“朔间零。”
“凛月？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你会生我的气吗？”他无厘头的问了他一句。
他看到朔间零微微隐匿在黑暗中那暗红的瞳。然后得到了他的回答。
“不会。”
于是他起身，拽过他的衣领，在黑暗中亲吻了他暗恋许久的人。
那是属于他们众多建立在亲情上的吻中，第一个带着情人间爱欲的吻。
02
朔间零侧过头看向自家弟弟兼恋人微微泛红的耳廓，眼中盛满了笑意。
“吾辈的话，果然还是初假吧？”
那是他们确定恋人关系后，一同经历的第一个小长假，整整半个月。为了成功凑出这半个月的假期，两人全身心卖力工作了小一个月才成功向上面争取到十五天的“约会假期”。
按照两人的计划，他们会在假期第二天抵达挪威，并且开启短暂的五日旅行，而后飞往冰岛度过此次短暂假期的最后一周。
说是两人的计划，但地方都是朔间凛月选的，朔间零也只是搂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弟弟，无条件无异议的点头赞同，偶尔埋在他肩上深吸一口凛月猫猫补充体力，时不时在他认真看手机查攻略的时候亲亲他的脸颊和唇侧，最后换来朔间凛月一个不耐烦的白眼和手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那都是后话了。
他们是第一次去挪威和冰岛。
到挪威的那一天正好是雨天，微凉的风与大片的云让整个城市都披上了一层清冷且静谧的氛围感。这对两只“吸血鬼”来说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机会，他们放下行李便出门寻了家当地有名的餐厅，用美食开启了他们的正式约会。
之后几天他们分别去了盖朗厄尔峡湾，卑尔根布吕根码头，巨人之舌和几个当地有名的博物馆与标志性建筑。
那几日天气都不算热，没有大太阳攻击，朔间凛月明显比前些日子精神不少。路上偶遇一个集市，有看着觉得好吃的就买一个尝尝，好吃的吃两口递给朔间零，不好吃的也吃两口递给朔间零。
奇形怪状的小木雕看着好有趣，买几个。做工精致的手工制品看着很不错，买几个。印着当地标志性建筑的冰箱贴很有意义，买几个。
……
等回到住所，朔间零的手上已然挂满了各种袋子，五颜六色大小不一。
“晚上要去吃什么吗？”朔间凛月将他手里的袋子陆续拿过来摆在桌子上，按购买时的想法一一归类，将要送给knights其他人和室友影片美伽的礼物与自己和朔间零的分开。
“凛月想吃什么？吾辈有些撑，刚才给吾辈塞的小吃太多了…”说到最后，他声音里还有些委屈。
朔间凛月拿着礼物的手微微一顿，细细想好像确实如此，转头看了他一眼，“那就不吃了，过会出去消消食？”
朔间零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人抱着，仗着身高优势将人圈在怀里，可怜兮兮地开口，“脚痛，不出去了好不好。”说完便像小动物一样啄了啄他的唇。
“……不过，吾辈想到了一个消食的好方法。”
还没等朔间凛月开口，朔间零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吓得朔间凛月立刻熟练地环住他的脖子。
“……干什么？”
“消食呀。”朔间零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由分说的走向卧室柔软的大床旁。
这场情\事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但却是成为恋人后最疯狂的一次。
朔间零仗着假期，把朔间凛月按在床榻上做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最后朔间凛月红着眼眶连尝试推开他的手都是软绵绵的。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朔间凛月用有些沙哑的嗓子传达了进入梦乡前最后一句“指令”。
“记得洗澡…”
朔间零将散在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捋，低头亲了他一下，语气满是温柔，“保证完成任务。”
筋疲力尽的朔间凛月带着一身红痕沉沉睡去。
自那天之后，朔间零似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除了平时的亲亲贴贴，一到晚上便化作猛虎饿狼，生要把他活脱脱剥了。如此下来的后果就是，朔间凛月越起越晚，人也越来越懒，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立着，直到离开挪威前往冰岛的那天，朔间凛月终于在飞机上爆发了。
不舒服，尽管乘了头等舱还是不舒服！
于是他一脸严肃的把睡得正香的朔间零摇起，一双红眸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又怨又娇，“你，晚上分房睡。”，话毕，不等朔间零迟缓的大脑反应过来，一把关上两人之间的隔板，侧过身盖着毛毯闭上了眼睛。
谁叫他这两天一直乱来，朔间凛月发出一声小猫满意的哼哼声。
话虽如此，落地冰岛之后，朔间零还是趁着半夜悄悄爬上了朔间凛月的床。在几次驱赶无果后，朔间凛月只得安慰自己，冰岛还是有些冷的，有个人形抱枕取取暖也还可以吧。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冰岛的极光最盛的时段，夜空中绚丽的极光似条条蜿蜒长河，似神明笔下的绚丽画轴，在寂静无声的凉夜，浪漫而惬意。
朔间凛月出神的盯着那道极光，可若是微微偏头，便能看到身边的朔间零正定定望着他，眼中是说不尽的温柔。
在他眼里，朔间凛月早已胜过无数绝景。
03
“所以说，零和凛月可以给我们观众朋友们一点小福利吗？”
朔间凛月认真地看着主持人，“什么福利？”
“就是那种，会让粉丝们尖叫的福利呀。”
朔间零思考了一下，“那不如给汝们看看凛月最近做的蛋糕吧？吾辈专属哦。”
“哎？那也太不够令人兴奋了！”
“那这样呢？”朔间零戳了戳身边的朔间凛月，眉眼弯弯，在他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凑了上去，在唇上留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朔间凛月宕机了一瞬，却也只是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主持人按耐下心中狂叫的小人，满脸姨母笑地看着两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太好了，就是这种！就是如果能再久点就好了。”
“再久点的可不能让汝们看到了。”朔间零轻笑。
“毕竟凛月可是吾辈藏了一辈子的宝藏呀。”
——END.
去年开坑今年填，填完又挖无上限。
横批：挖坑快乐ovo
